“爸,如果你不是要去參加一個夏威夷草群聚會的話,請把現(xiàn)在你脖子上那條春花爛漫的領帶換掉,好么?”
“當時我真想對她立正敬禮”!
“那有點難度,我外婆早就被埋進土里了。”“還燒成了灰,你沒事別去把她老人家從土里翻出來晾著……”
“你外婆才是鬼故事,你們?nèi)叶际枪砉适!還有,你以后在我面前再敢用‘了啦’、‘人家’之類的詞,我發(fā)誓我會把你埋進土里挖都挖不出來!
“NO!姐姐和大姐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物種!就像阿姨和大姨一樣!兩個世界的生物!如果說他們把我濺得一身泥點如同斑點狗一樣是一次意外的話,那么,那個小孩子叫我大姐,就是一次蓄意的侮辱!”
…顧里突然一聲尖叫著從黑暗里坐起來,在唐宛如慌忙地按亮床頭燈之后,顧里突然如釋重負地說:“剛才我突然摸到你的胳膊,半夢半醒間我以為自己身邊睡了個男人,嚇死我了!”…
“你可以把吼聲再氣沉丹田一點,我怕樓下燒開水的老伯錯過了這次精彩的廣播!
“你剛穿著衣服洗完澡吧?”
南湘白了顧里一眼,說:“我剛洗完衣服!鳖櫪锢^續(xù)喝湯說:“于是你就直接穿出來了?”
她瞄了瞄唐宛如,皺著眉頭說:“你被打了?不是吧,一大清早,誰干的啊,那人有病吧!”
唐宛如徹底地受到了驚嚇。然后轉身憤怒地離開了。
"她干嘛?報仇去了?”
我心很累,“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她化了妝!
顧里揮揮手,“別搞笑了!
過了一會兒,猛然抬起頭,“不是吧?真的假的?”
我和南湘同時嚴肅地點頭。
顧里:“嚇人……”
“我實在不能忍受一個男人漂泊在秋風里。頹廢的快感?他怎么不去死!”
“每位客人的鵝肝是四盎司!我想問一下你準備十盎司是企圖用來飼養(yǎng)什么?”
“我覺得餐桌上還是不要擺上白色的蠟燭臺和鏡框了,這畢竟不是一個葬禮,你覺得呢?”
“如果你們堅持用紅色的餐巾和金色的刀叉,那么用完餐后麻煩你們再幫我準備個洞房!
“媽,看在白娘子和財神爺?shù)姆萆,你可不可以不要穿那件幾乎要把整個乳房都甩在外面的禮服出席我的生日?我都懷疑你吃飯的時候需要把胸部擱在餐桌的盤子上,你不覺得那樣看上去像是一道主菜么?小烤乳豬或者鮮木瓜什么的……”
“爸爸,如果你當天不趕回參加我的生日,我就會把你書房里的雪茄,全部建成一厘米一截的玩意兒。開玩笑?哦不,我是認真的。你什么時候見過我開玩笑了?”
“Neil,你如果再敢送我芍藥花的話……你當然有送過我芍藥花!而且,你還在卡片上寫了‘你就像一顆芍藥’,你知道為此唐宛如成功翻身了多少次嗎?”
“林蕭,說真的,如果有一天我把lucy從家里趕出去,他的東西都會比你得多……”
她看著我們?nèi)齻,心疼的搖了搖頭然后拿起電話,:“l(fā)ucy,第二車的司機快到門口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同時,你可以讓第三車的司機出發(fā)了!
“唐宛如,你的這個碗也太大了,你用來吃什么的?”(事實上,唐宛如剛剛拿出他的洗腳盆準備放到廁所里去……)
“林蕭,這條內(nèi)褲是簡溪的吧,怎么在你的箱子里,什么?你什么時候屁股長這么大了?而且哪家天殺的品牌竟然把女性內(nèi)褲做成boxer款式?缺德!”(我肆無忌憚瘋狂地當著一屋子沉默不語的搬運工人重他怒吼:“那明明是三角的!”)
“唐宛如。這個到底是你的胸罩還是什么?看起來怎么像一件體恤?”我聽見廚房里一聲轟然倒地的聲音。
“顧里,你如果要拆墻的話,提前告訴我!”
門外傳來顧里銀鈴般的笑聲:“親愛德,你又說笑了,剛剛是唐宛如在上樓梯呢,呵呵呵額呵呵呵呵……”
“我什么時候睡過去的?”
顧里喝著紅茶,頭也沒抬的對我說:“1997年”
“你睡到2015世博會都還不醒的話,我們就準備把你送到博物館用玻璃柜紫裝起來。呈獻給各路國際友人,”顧源摸摸顧里的頭發(fā),溫柔而又善良的補充道。
“顧里,你沒搞錯吧?你說的該不會是我吧?你要我去對付宮洺?”
顧里優(yōu)雅的擺擺手:“Honey,當然不是說你,那天等我想要殺他的時候,再來找你!
…顧里翻著白眼說:“是啊,那就真是太糟糕了哦,我父親的情人,我的生母,竟然是宮洺,這可怎么辦好呦!
在整個上午面試的人里,有只顧里問到她對沖泡咖啡了解多少的時候直接尖叫這嗓門回答“哎喲,我媽說了,那玩意兒致癌”的怪胎;也有剛坐下來,第一句話就是“你這把椅子該換了吧?它比電梯門口的那個垃圾桶還要硬”的絡腮胡男人;也有指著打印機對顧里說“我對空調(diào)不是很有研究”的研究生;也有牽著一條貴賓犬來面試的、穿得像剛從碎紙機里爬出來的一個“九零后”的非主流,她的眼線畫的像要從眼眶里飛出來一般巨大粗壯,并且渾身綴滿了各種長短不一,粗細不均的蕾絲,腳上還有一雙日本十年前流行的臟兮兮的長襪套,她嚼著口香糖,指著自己腳邊的那只貴賓狗,問顧里:“我能帶妖嬈上班嗎?你知道,它就如同我的生命~~”顧里看著她張開了口合不攏嘴,難以置信來面試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我簡直不能相信!你竟然給一只公狗取名叫‘妖嬈’!”當然,還有在顧里無聲的殺人目光中,自顧自低在掉根針都能聽見的辦公室里,寂靜地翩翩起舞了七分鐘的舞蹈學院的美男子,他的名字叫Karen(……)而其他稍微正常一點的人,坐下來,第一個問題就是:“月薪可以超過兩萬么?你知道,我剛從花旗銀行跳槽出來。”或者“我的叫不太好,公司會給我配車么?”顧里微笑著回答他們:“哦,并不,我想你們誤會了,我們并沒有再招聘執(zhí)行董事。”
“我每次想到那一百七十二雙詭異的眼睛,心跳就二話不說直接沖上一百二,我真是感謝他們這一大家子!
“我那個偉大的爸爸,把公司百分之20的股份,給了一個莫名奇妙的人,這個人名叫“死也找不出來先生”或者“鬼知道是誰小姐”
“親愛的,你沒有錯,你說的很好,我覺得你應該去寫一本書,叫<生命中那些尖酸和刻薄的事情>."
我拍拍張牙舞爪的顧里,不好意思地說:"你過獎了。你說的那本書我已經(jīng)看完了,我特喜歡那個作者,叫做顧里的,這女人肯定有非常非常多的生活體驗,一看就是經(jīng)歷了滄桑的老女人。"
而正在翻報紙的顧源,漫不經(jīng)心地對我們說:"我想去看賴聲川的話劇<women說相聲>."
顧里淚眼婆娑地握著她媽的手,說,"媽,我生命里的任何東西都可以和你分享,除了我的衣柜。"
說完之后,她瞄了瞄旁邊正用"Hey,Iamhere."的眼光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顧源,說:"你瞪我干什么!"
"他把他的整個生命的重量都壓到了我的身上,我承受不了"我悲傷的對顧里說。
"他把你按在床上強奸了?"顧里疑惑地問我。
"我就知道成功的幾率很低。"顧里嘆氣。
"是啊,醫(yī)生說只有百分之十五。''我眼圈又紅了。
"不是,我是說,你同意幫我的幾率,很低。''顧里憂愁地望著湖面。我很想把她推進湖里,
"是啊,非常低,林蕭說好象只有百分之零點零一!蔽覑汉莺莸幕卮鹚,
"真的。窟@個數(shù)字可比我想象中高多了。"當然比我更尖酸刻薄。
每當顧源被雪球砸中的時候,她就會扯著耳朵(不過是我的耳朵)尖叫起來:“顧源!你穿的可是Prada!”之后我清楚地聽見了宮洺在背后小聲地喃喃自語:“這里每個人穿的都是Prada!焙苊黠@,顧里也聽到了,因為她下一句話,就是死命地尖叫:“顧源!砸崇光!砸他的頭!”
面前兩個小宇宙都燃燒到了極限的人互相投擲著雪球。他們動作敏捷,手起刀落,并且伴隨著無數(shù)中英文的口頭攻擊。
“Kitty!去幫我倒一杯香檳過來!我中場休息!”宮洺咬牙切齒地面對著顧里,頭也不回地對Kitty說。Kitty尷尬地踩著高跟鞋一路小跑去倒香檳。
“藍訣!去往他的香檳里投毒!”顧里一臉寒霜,沖著宮洺,頭也不回地說。藍訣努力在臉上假笑了一下,朝香檳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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